現在

我認為我應該幫我現在的狀況寫點甚麼
我認為我不應該如此漫無頭緒
我認為我應該一件一件辦掉那些事情
就可以慢慢找回生活的節奏
我決定不用標點符號
這樣可以省點麻煩

我打開一本書
我闔上她
用陰性代名詞沒有任何意義
只因為我忘了換字

我的桌上堆滿了書
我以為我腸枯思竭又以為文思泉湧
我可以選擇直接記錄腦中出現的字眼
我可以選擇琢磨推敲
我以為文字可以是個解藥
因為我感到焦慮
但是不管結果如何
都一樣俗氣

似乎裝上了窗簾壁紙我的人生就此一帆風順
可是忘了還有二十年的光陰等在前頭
或是下一瞬間嘎然而止不再有任何呼吸
我猜想我永遠不會有答案

我又打開一本書
又再次闔上她
陰性代名詞再度自動出現
誰想的到中文輸入的記憶如同攝影師的眼睛一樣深刻

是它還是她還是他
到後來變成道德的困境
我想是母親始料未及的
成為垂危生命的載舟
卻又那麼樣的沉重

這樣留下的文字或許會引起一些好奇與誤解
我想沒有關係
這只是過程不會靜止
沒有人真正在意

那麼還是吃飯看電影遷戶口搬家換工作找朋友
真心誠意又難以名狀的讓大家知道
我現在的狀況吧
也許可以省點麻煩

真的不需要符號的。